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印度(组图)

斋浦尔城市宫殿

泰姬陵的游人

科布西耶著名的Open Hand

旁遮普省高等法院全景

世界文化遗产之一的胜利城

粉红小城斋普尔著名的风之宫

    一直以来，我始终觉得自己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说直白些，就是有点极端。在我微弱的视力中，黑即是黑，白便是白。然而，当我从印度归来，许多朋友问起我的感受时，我却第一次不知如何用那惯用的简单逻辑回应。我搜肠刮肚希望总结出一个“好”或“不好”，“喜欢”或“不喜欢”的结论，结果发现那竟不可能，我只好嗫诺着说：很复杂。

　　A

　　踏入高温的印度

　　与中国2个半钟头的时差，我们在深夜的德里机场降落。在机场等待入境时，因为甲型流感的蔓延，入境处要求每个人填写健康申报表格。但总体而言，在这个炎热而干旱，以素食为主的国家里，甲流似乎并不能形成一个强大的话题。顺利通关后，我们在机场外搭乘了预付费的出租车，排队等待的人流与等候载客的出租车流一样看不出队形，我们跑到车队的尽头抢到了一辆。那是一款狭长而低矮的车型，在近摄氏50度的高温下没有空调。把所有的车窗摇下，夜晚德里大街热闹的施工扬起的尘沙欢快地从我们脸上奔拂而去，我倒吸一口热气，却有种莫名的兴奋与躁动……这就是印度！

　　住在家庭旅馆

　　司机带着我们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我们在印度德里第一晚的住宿地，那是隐藏在某居民小区尽头的家庭旅馆，有着背包客司空见惯的名称-Bed&Breakfast。房屋的主人是个印度老太，家里的墙上挂满了我们看上去像盘子一样的装饰。在后来的行程中，我们发现这在印度非常普遍，盘子是个载体，可以在上面描绘不同的图案，或者根据材质本身也体现不同的价值。我们办好了简单的登记手续后，老太问起我们的行程。

　　“先到阿格拉，斋普尔。”

　　“哦，几乎每个来这里的人都这么安排。”

　　“然后会去普什卡，乌代普尔，据说那里非常浪漫！最后我们打算到艾哈迈德巴德和昌迪加尔。”

　　“这个路线倒少有人走，难道你们不去瓦伦纳西马？”

　　“是啊，印度太大了，可惜我们时间不够！”

　　老太礼貌地和我们聊了几句后，便回房睡觉了。第二天一早，为我们准备了吐司作为早餐便很少讲话了。这与我们印象中的印度人保持一致，客气但稍显冷漠。我们很快坐上了在国内便预定好的丰田商务车，向传说中的印度进发！

　　美食即香料

　　在游历了多个国家之后，身为中国人，我们引以为豪的中华美食绝非浪得虚名；在印度的十余日里，我们也亲身感受了印度美食即香料的说法的确实至名归。在乌达布尔城一处最好的餐厅用餐，我们点了羊肉和蔬菜。一盘黑乎乎的糊状物端上来后，我们大勺的把糊糊涂在香软的馕上混着吃，一边催促服务员“羊肉快点上”！服务生满脸狐疑的检查了我们的下单，礼貌地说：“这就是羊肉，你们还有个蔬菜很快到！”我们再用舌尖细细的品尝糊糊的每个构成，然后惊喜地说：“好像真的有羊肉哎！”

　　我至今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印度菜要使用那么多香料，以至于完全掩盖了食物本身的味道。完全是口味问题吗？或与食材的种类数量有限相关？不得而知。

　　B

　　那种复杂的感觉自始至终陪着你

　　临行前，当朋友们得知我的目的地是印度时，多数人露出的是一种掺杂着惊讶和向往的表情。在大家的直觉里，印度尽管有着多样的刺激性，然而每一种刺激却往往倾向于不愉悦的那一端。

　　坦白说，印度确实不是一个可爱的国家。糟糕的环境在最炎热的五月天看来更为令人触目。马路上的动物粪便甚至死老鼠，酒店的老式空调在恹恹的夜晚发出的嗡嗡轰鸣，不断向你涌来的乞讨小孩和机场冗长但无用的所谓安检，任何一项都足以破坏你旅游的好心情。因此，如果你准备去印度，请不要以一般观光旅游的心情前往，那将毫无意义。“印度是天堂，也是炼狱”，收拾好这样的心情后，再上路！

　　人人皆有信仰，处处都是修行

　　印度境内，并行着印度教、伊斯兰教、基督教、锡克教和佛教等多种宗教。很难想象，除了印度之外，世界上还有哪个国家可以在同一时期并存如此多宗教。或许正是由于信仰的关系，让很多事物的外在表现都体现着某种价值观和态度。印度女性的传统服装———纱丽，它颜色炫亮，一袭袭飘逸的感觉非常独特。然而，那种把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穿法，在炎热的夏季逼近50度的高温下，总让人油然而生吊带短裙的好。于是你不得不臣服于信仰的神圣。我曾在德里雨后的街头，看到一位老妪坐在路边，将纱丽平铺摊开五、六米开外晾干，身体掩在纱丽下，神情肃穆，宛若一桩行为艺术———她第一次让我感受到了服装的力量。那幅画面的震撼，又不仅在于服装本身，还有自我的度定。

　　除了服装，食物也是某种修行的隐喻。我们在阿格拉的一个素食餐厅里，惊愕地看到这家餐厅将在此就餐定性为“一次涤荡心灵的旅程”，尽管食物本身没有特别之处，但在那里吃完后，似乎确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临行前，朋友还从饭店买了本奥修《心灵的自由》，令这一餐食得更为圆满。翻开正文，一段关于哲学的描写赫然出现：“哲学家就是那个在暗室里寻找一只本不存在的黑猫的瞎子……”

　　动物也自由

　　“小狗疑心大宇宙阴谋篡夺它的位置。”泰戈尔的诗句很早就为小狗的正当权益做出了捍卫之姿。我实在找不到还有哪个国家像印度一般，我的意思是，无论城市还是小镇，白天还是夜晚，那些动物总是处于一种自我放逐而非人为圈养的状态。在街上大摇大摆的牛群，转角处四肢打开熟睡的黄狗，高速公路上横穿马路让司机急踩刹车的小羊，树丛里瞪大双眼的猴子……它们和人相处得这么自然，没有恐惧，没有束缚，而人也没有丝毫意思要去干涉这些动物的行动。

　　C

　　印度北部建筑之旅

　　我们将这次印度之行称为“建筑之旅”，在停留的每一站中，都保留着全世界声名卓著的建筑形式，或古老、或现代。它们密密地分布在印度北部区域。在短短八天的行程中，我们不停地从一个城市奔赶到另外一个城市，“在路上”，感受这个古老国度时时体现的冲突与矛盾：贫穷与富有、传统与现代、保守与激进、民主与无形的等级观念……从经受千百年风雨洗刷的石雕建筑背后，我看到了这个国度伟大的韧性。

　　作为文明古国、宗教圣地、金砖四国之一的发展中国家，印度的建筑除了古王朝流传下来的宏伟宫殿和肃穆寺庙等旷世杰作外，西方建筑学家的现代性试验也在此遍地开花。与中国古代建筑的木制结构不同，印度建筑几乎全部取材于白色大理石或红岩，正是这种坚固的秉性使得它们能够久经风雨的洗刷而愈发凸现岁月痕迹的魅力。

　　泰姬陵宛若端庄的皇后

　　被誉为“世界新七大奇迹之一”的泰姬陵，可能是中国人所了解的印度最知名的建筑。《越狱》中，当监狱长要为妻子做一个泰姬陵模型而求助于迈克关于工程专业的协助时，我们蓦然意识到泰姬陵留给世界的不仅仅是一个绝美的建筑，更是人类美好情感的寄托。

　　泰姬陵坐落于阿格拉市，这里曾是莫卧儿王朝的末代之都。因此，阿格拉集中了很多历史上的优秀建筑，可见，建筑成为某个时代永载史册的另一项语言。从泰姬陵景区需要步行10分钟才能走进泰姬陵的真正入口处，这个水面上的皇后似乎想远离一切现代社会所产生的各种污染，那镶嵌着宝石的白色大理石建筑，真宛若端庄的皇后，偏安于一隅，静静地享受最原始的日出日落。

　　泰姬陵主体建筑前宽敞的十字街道两旁，古树参天。不时看到一些轻快的小松鼠跑来跑去，对人没有丝毫的恐惧。若想走进泰姬陵的内室，也就是摆放陵墓的地方，每个人都被要求脱鞋或者穿上白色的鞋套。在通入墓室的几级楼梯上，很多印度女人都会摸一下额头，摸一下胸口后，再用手点地，俯身前行。

　　阿格拉堡

　　阿格拉堡距离泰姬陵仅仅15分钟的车程，表面的红岩处理让这座皇室宫殿多了些沧桑感。据说沙贾汗被儿子软禁后，提出的要求就是能够继续居住在阿格拉堡内的茉莉宫，这样便能遥望泰姬陵，睹物思人。这也为阿格拉堡蒙上了一层温柔的面纱。

　　相较之下，阿格拉堡可以算是印度最为宏伟壮观的皇宫遗址了。即便是德里的红堡也仅仅是拷贝阿格拉堡的外形而遗失了内在的神态。偌大的堡内又有形态各异的清真寺和小宫殿，精雕细琢，令人啧啧称奇古印度的建筑工艺。

　　值得一提的是，阿格拉堡和泰姬陵有套票出售，我们不明就里，在泰姬陵买了套票后没看清楚，在阿格拉堡又重新买票进入，花了一笔冤枉钱。

　　乌代普尔城市宫殿

　　乌代普尔同阿格拉一样，同属印度拉贾斯坦邦。据当地的司机介绍，印度最富有的地区便是拉贾斯坦邦，这个区域内的每个大城市又都有一座自己的城市宫殿。乌代普尔城市宫殿则是拉贾斯坦邦最大的城市宫殿，其等级可见一斑。

　　城市宫殿外形层层叠叠，内里九曲十八弯，设计相当精细考究。如今，这座昔日皇室贵族的寝宫，已开放成为盛名远扬的博物馆。这里有石雕、兵器、丝绸以及绘画等等。保留完好的卧室布局，引起人们对当时皇室生活的无限遐想。尽管没有空调，对流设计的充分应用，也让城市宫殿一直凉爽宜人。

　　城市宫殿还有一处空中花园，在屋顶直插云霄的大树让我们几人目瞪口呆，屋顶养花种草还并非难事，但是要种起参天大树，实属不易，这也更加深了我们对这座城市宫殿的尊敬。

　　艾哈迈达巴德管理学院

　　如果说前三处建筑景观代表了古印度建筑的巅峰，艾哈迈达巴德管理学院则代表新兴印度的全新价值观。这座由路易斯·康设计的大学，同样采用了红岩外墙，建筑内则通过墙体大量的圆形镂空设计，增加对流，保持空气的通畅。

　　我们到这里参观时，门口的保安详细地登记了我们的护照号码，态度温和，这令一路从拉贾斯坦邦狂飙而来的我们，顿时觉得自己终于踏进了现代文明社会的门槛。校园内祥和安静，正值学生暑假，我们举着相机乱拍，不经意间看到楼顶的一个女学生向我们挥手。在抵达艾哈迈达巴德前，我一直困惑印度有没有女人不穿纱丽，有没有所谓的现代女性，在这里，我找到了答案。这里，令我想起了一句话：印度会继续。

　　昌迪加尔

　　曾经听说过这样一种说法：移居海外的印度人，每当听到别人议论印度很脏有很多乞丐时，总会说：“你一定没有到过我们的昌迪加尔，那里非常干净，那里才是新印度！”这种说法在LonelyPlanet中也得到了证实：“昌迪加尔的自动提款机比乞丐多，这在印度的其他城市里并不多见。”由此可见，昌迪加尔在印度的特殊性。

　　昌迪加尔是建筑大师勒·科布西耶的作品。请注意，这是一个城市，而非个体建筑。一个建筑师去规划一座城市的大胆创举，想来也是前无古人。整座城市布局齐整，像一个社区一样编好了门牌号。我无法评价这种城市结构究竟是好是坏，但考虑到当时的特殊背景，在一座新城之上建造旁遮普省的首府，想来也没有什么历史古迹需要去袭承。

　　由于是和巴基斯坦接壤的前线区域，昌迪加尔的火药味更加重一些。在通往高等法院的路上，一辆架着大炮的敞篷吉普车让在和平社会里成长的我们彻底傻了眼；到了高等法院，门口一个士兵手持机关枪一副狙击手的派头，更令我们不敢造次。尽管我们受到门口警卫的百般刁难，我们还是没有半句怨言地费尽周章办好所有的介绍信，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得以入内参观这座科布西耶作品。

　　高院内有行色匆匆提着卷宗的助理律师，也有垂垂老矣被人搀扶的大律师，印度等级观念在这个法制的殿堂有了小小的展示。他们的身后，科布西耶著名的“OpenHand”随风转动……

　　粉红小城斋普尔

　　凭借粉红色的城市外貌与拉贾斯坦邦的首府地位，斋普尔盛名远扬。然而，当我们和司机说要去风宫时，作为斋普尔人的阿尼什（司机名字）竟然连连摇头说：那里没什么好看的。著名的风之宫殿外表看上去气势磅礴，可惜禁止入内，因此没人知道里面有什么故事。只能做个到此一游的影像见证。

　　另一处标志性建筑是政府办公地的城市宫殿。门楣墙面异常精致，有个孔雀门形态立体，颜色斑斓。我们在里面转啊转，发现有个博物馆，但被告知门票价格竟高达50美金，且禁止摄影，无奈我们只好放弃。

　　在斋普尔的一天，我们一直在这个粉红城市的浪漫建筑外围打转，颇为遗憾。

　　旅行Tips

　　1.对于自助游，内地还没有比较好的网站提供信息。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到台湾的背包客栈网站逛逛，那里有很多资深驴友关于酒店住宿和交通安排的经验。另外，网上关于酒店的评价也可以参考。

　　2.想买到便宜的机票，最好提前几个月时时浏览各大航空公司的网站，常常会推出一些特价机票。印度机场的安检程序非常冗长。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定要随身携带机票行程单或复印件。电子票的说法在那里根本不好使。

　　3.印度的地理面积非常大，相比之下交通效率并不高。最好在国内做好行程安排，避免不必要的浪费时间。如果有4-5人的同伴，包车也是不错的选择。

　　4.5-7月是印度最热的季节，如果不是必须，尽量不要选在这两个月当中出游印度，尽管也许你会看到些不一样的风景，比如说乌代普尔干涸的河流。

　　5.印度有很多乞丐和兜售小商品的儿童，碰到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自己完全不懂英文，装傻充愣。

　　6.印度很多景点都要为照相机收取额外的费用，如果并非必要，朋友间可以尽量使用一个相机以节约成本。

　　7.在印度，一般需要排队的地方，出于宗教的考虑都会分男队和女队。排队时先看清楚自己应该站在哪里，省得白忙一场。

　　8.不要高估自己对异域食物的接受度。尽量随身携带一些饼干或者方便面来调剂一下口味。在印度，连方便面都只有咖喱味的。

　　9.一些印度100%天然的化妆品是这个国家比较好的手信选择，价格也不贵。相比那些很难判别质量的宝石而言，纯天然的化妆品是女人最安全可靠的朋友。

　　10.准则中的准则，如果你是自助游，《LonelyPlanet》是你最可靠的旅行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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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孝勇全球个人官方网站 http://www.zhangxiaoyong.com/ 张孝勇，祖籍山东齐河，自幼酷爱书画。幼年在著名国画家黑伯龙门下学习山水，又拜李可染，黄润华为师专攻国画山水，兼攻人物，并就读于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助教进修班和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主任姚有多教授人物高研班，后经姚有多教授推荐到日本东京艺术大学研修班学习日本画。曾多次参加全国及国际书画大展，并应邀到澳洲，马来西亚，泰国，新加坡，香港等地举办画展和讲学，先移居加拿大，后居住香港。